相好可能无济于事,驸马放着金枝玉叶美貌可人的妻子不爱,偏偏要爱个饱经风霜的村妇,那肯定又别的原因。”
“公主若是真的想知道真相,不如去城南坊子街第三间房,说不定那里能有殿下您需要的东西。”
宋昭说完快步离去,没有停留的意思。
秦尚宫看向平阳公主,“殿下,要不要把她叫回来问清楚,城南到底有什么?”
平阳公主一脸愤恨地坐下,“听她胡言乱语,不过是为了向上爬就来诓骗本宫而已。”
平阳说完,尤不甘心,对秦尚宫道:“对外宣布出去,说本宫非常同情这位宋小姐的遭遇,打算把宋小姐介绍给汝南王做续弦。”
“啊?!”
秦尚宫差点喊出来。
汝南王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十分好色,除非破落户才会把女儿嫁给那种没有权利还乱搞的藩王。
公主这意思不就是告诉大家,这位五小姐虽然治好了她的病,可她并不喜欢她。
成不成婚且不说,往后京城谁还敢跟这位小姐来往?
就是宋家,估计都要掂量一下,把这位处置了吧?
秦尚宫心中有些不忍,可求情的话还是咽了下去,转身出去了。
秦尚宫送宋昭出门,看着少女纤细瘦弱但却挺拔的背影,她心中莫名紧绷,神色间已不觉带了几分关切,惋惜道:“你已得了公主的青睐,就算王后公主还会生病也赖不到你头上?你是何苦你?”
宋昭笑了笑,站在台阶上回头看公主府高耸威严的宫殿,缓声道,“反思会有一种魔力,让人不断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尚宫大人,医者,就是病人以性命相托,这是个良心活,要么不干,既然干了,就要认真负责,您说是不是?”
她就是要赌一赌,平阳公主是思念成疾,而不是郁闷成疾。
前者是个红尘中人,后者,可能是地狱使者。
公主,到底是什么人呢?
四周安静下来,平阳公主烦躁地坐在榻上,眼前摆了很多礼物,她袖子一扫,小山一样的匣子全都散落在地上。
一个荷花藤蔓的描金点翠簪子突然落在眼前。
那簪子精致得让人挪不开眼睛,她不由得想起女儿还活着的那些年,她跟薛景仁也算是甜蜜过的。
她喜欢荷花,薛景仁说一定会送她一个他亲手打的荷花簪。
后来女儿出了事,被说送礼物,他们成了见面眼红的仇人。
可是男人因为情人害死的自己的女儿,她如何能原谅?
她捡起簪子拿在手中转了转,这时候门口传来声音,“公主不见外客了!”
“尚宫大人,公主的病没有痊愈,小人必须进去,给公主看病。”
呵!
又一个热心的大夫。
平阳公主整理了下衣服走出来,一看是六侄子和赵玉良。
她一共九个侄子,今日都对她表达了孝意。
“进来说吧!”平阳公主把人放进来之后开门见山问道,“赵玉良,本宫什么病,你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