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真实可感、亲切可爱。但大多数人不会有耐心和兴趣去了解别人的历史。
“谢谢你,”南月没有很真诚地叫父亲,也没有像往常一般很敷衍的故意叫他父亲,她用了一个“你”字,表示尊敬。“但是皇上让我回来是来接受管教的,怎可乐不思蜀。”南月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时不时有光彩飞溢,让南傲天看出她有她自己的小心思。
“你就不问问我,大婚前夕那件事,是不是我残害长姐。”南月一直奇怪南傲天对这件事的态度。
“为父心里自有论断。”南傲天神色忽然变得严肃,“但无论如何,你是我女儿,这一点不会改变。”
夜深的时候,椒房殿的灯一盏盏地熄灭了。有人影从偏僻的后门贴墙而出。不多时,另外有两个人影也悄悄地溜出来,两个人的方向不太一样。
“你是说,雪妃现在出宫去见南傲天。”完颜旻逗弄着他恢复之前用来掩人耳目的那两只蛐蛐,宽广的衣袖流云一般在笼子上拂来拂去。
“属下怕看错,特地多观察了一会儿,是相爷。”
“嗯。南月最近在做什么。”
“表面看来没什么动静,在南府里,日常就是陪那个叫阿星的孩子玩。”
“哼,她倒是悠闲。继续密切注意南家所有人的动向。”
“是。”
夜极深,穿着夜行衣的御风很快融于黑夜,来去无声息。
风弃隅。
“小姐,我们真的要回去吗?不管是盛轩宫还是椒房殿,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小姐见了不会伤心吗?”
“传铃。今天不解决的事情,明天也不会解决。我既然已经卷进皇宫的这一堆破事,如果不对该交代的事情有个交代,就算来日能够潇潇洒洒放舟江湖,我也不会开心的。”
“嗯。小姐既然既然决定了。走到哪里,我陪着小姐便是。可是,阿星少爷呢?”
“带着一起进宫。我不敢让阿星再留在南府,南傲天就是个变态,他随时都可能为了一些见不得人的目的伤害阿星。”
“小姐……”传铃看着南月脸色,支支吾吾地说道,“无论如何,那日验血的结果,已经改变不了了。”
“但是亲情永远与血缘无关。”
“可是小姐,如果你最终非得在老爷和皇上之间选一个呢,那个时候,你也真的不用在乎血缘吗?”
南月愣愣地看着传铃。往往是这种最简单的道理,反而越是需要她来提醒她。
而且传铃的提醒,让她登时想起来不久之前,太后对她说过的同样的话。她甚至,已经是立过毒誓的人。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再说吧。”
南月不确定自己在这件事上是否有做逃兵的倾向。但当务之急,是解决眼前的麻烦。
她必须弄清楚那个越来越不正常的完颜旻,脑子里在盘算怎样的事情。
南月忧心忡忡地望着白茫茫的窗外,长舒一口气。完颜旻,不管你们要什么,我只要活着,我不能让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