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她全都明白了,只不过一切太过突然,以至于她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谭天酬冷森森的道:“雪痴,我的好女儿,别怪义父无情,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顾父女之情公然背叛我,义父已经给你机会了,可惜你不要。”
他淡漠的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把那两个老废物扔到江里喂鱼。”
“是。”几个刀手过去七手八脚的抬走尸体,其余的人则很快清理了地上的血迹。
陆雪痴目光从老六以及在场每个人脸上扫过,她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谭天酬拿起之前陆雪痴敬他的那杯茶,来到守正堂中央的那张椅子稳稳坐下,打开茶碗盖子轻轻拨了拨茶叶,呷了一口:“喝茶要讲究火候,这个时候喝刚刚好。”
刚说完这话,他便狠狠啐了一口,皱眉道:“明明是一杯好茶,却偏偏多了一根茶叶梗子。”
他随手把一杯茶全都泼在地上。
“雪痴,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听我讲三国的故事,你一定还记得魏延反、马岱斩的故事吧,还记得当时我是怎么给你讲的么?”
“记得。”
“今晚义父就再给你讲一遍,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讲给你听了。”谭天酬清声开始讲述……
寒风在吹,凛冽刺骨的寒风。
杨仪在等。
在等谁?谁又会在这种天气,来到这个古城?
他来了。
一队军马行至古城下,为首一员大将,气宇轩昂。
那大将举头,冷冷的看着杨仪,看的杨仪心里发寒。
杨仪缓缓道:你来晚了。
大将道:我知道。
你知道?
我还知道一件事。
什么?
我一出手,你就要死。
今天的确有人要死在这里,但却不是我。
是谁?
是你!
为什么人人都要杀我?
因为你是魏延。
人人都要杀我,但是我还活着。
但是今天你必须要死。
为什么?
因为我是杨仪。
魏延道:动手吧。
杨仪道:不必。
不必?
我不必出手,你就会死。
你手中没有兵器。
我手中无刀兵,心中有刀兵。
你如何杀我?
赌。
赌什么?
赌命,赌整个蜀国的基业。
你?
对,我,与你。
好,我赌。怎么赌?
你只需大喊三声‘谁敢杀我’,如果你能喊出,我立即自刎于此,手下将兵,皆归你调遣。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好,你听着。
谁敢杀我?
谁敢杀我?
谁敢杀我!
我敢杀汝!
血,飞溅出来。
魏延看见了自己的脖子,也看见了那个出手的少年,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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