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走得早……昔若,不是哀家不讲情面。【零↑九△小↓說△網】只是眼前别无他法,你且将软骨散与她服下。我好给她解开穴道,让她顺顺当当的嫁去东洲。”太皇太后微微叹了一口气,语气缓和了许多:“也许东洲才是这孩子最好的去处!”
“太后?”昔掌事端过茶盏,看着冉子晚老泪纵横:“老奴……老奴帮不了小小姐!”
冉子晚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翘起,缓缓地张开樱唇,等待着昔掌事将茶盏里的软骨散倒入口中。昔掌事老眼婆娑,手指颤抖着将茶盏缓缓对着冉子晚的口舌倾倒着。直至冉子晚将最后一滴饮尽,昔掌事才掩面退到太皇太后的身侧:“太后……懿德公主,已然准备妥帖!”
“很好!”太皇太后坐下身子,老眼平静无波。隔空一道气线,冉子晚被封住的几处大穴得解。
“太后娘娘,子晚……”冉子晚原本疲累的身子在软骨散的药效下更加的疲软,连带经络里银白色的印记也淡了许多。自从醒来,她便觉得自己的身子不似从前那般羸弱。而这一切,定然是玄歌!只是这银白的印记明明是玄歌额间的流云印记才有的,如何会到她冉子晚的体内?冉子晚玉手轻轻抚着胸口,她很想见玄歌一面。【零↑九△小↓說△網】哪怕一眼,唯望君安!
“若你想见……歌儿,哀家没法成全你!因为这世上……玄歌已经死了!”太皇太后的声音悲悯,透着对于冉子晚化不开的愁怨。
“……”冉子晚瞳孔骤然放大,胸口剧烈抖动之后,便传来窒息般的凌迟痛楚:“……昔姑姑?玄歌……太后娘娘,您是骗子晚的!”
昔掌事深深地摇了摇头,却是连最后一丝遐想也没能留给冉子晚。冉子晚颓然的垂下手,双目无神的望着梨落阁院中的老梨树,半响无言。
“这是他留给你的念想!”太皇太后从怀里掏出半块玉玦,这玉玦正是之前冉子晚归还玄歌的那半块。原本与玄歌佩戴的事一对,一对儿流云形状的上好玉佩。
冉子晚木讷的伸出手,接过玉玦后,骤然傻笑出声:“你都不在了,留下这玉玦又有何意?”
“小小姐?”昔掌事试探的看着冉子晚倾颓的眼眸,心底泛起忧心。却是碍于太皇太后的威势,不能多言。
昔掌事话还未问出口,只听身侧一阵掌风凌厉而起,冉子晚举起右手直击自己的面门,却堪堪被太皇太后拂袖挡过:“他将一生修为都给了你,唯望你活着。如今……你却……轻生!之于歌儿,岂不辜负?”
冉子晚俯身在地,哭得泣不成声。生无可恋,生无欢颜……这世上可还有比此更加惨痛的么?她曾以为只要她远嫁东洲,玄歌便可以安然百年,做他的玄小王爷,做他的云山少主。只是……终究还是他成全了她!他只以为她心底藏着的人是东洲的花期……所以他冲破流云封禁,将一生修为都给了自己。她想让他一世逍遥,他却给了她百年安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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