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吕将一心为赵宋朝廷,一心为江山社稷,到最后居然落得这般的下场,反而那奸贼逆臣,身居高位,凭借着盘剥江南百姓的血肉,滋养着朝中大小豺狼,穷奢极欲,为所欲为。可笑我之前还以为,朝中仍有清正之臣,现在看来,不过都是一丘之貉,我还救什么呢?我去救了别人,谁人又来救我?
直你娘的贼老天,你真是瞎了眼么?这朗朗乾坤,就这般被狗贼糟蹋?
罢了,罢了,孟子曾言:“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君以路人待我,我以路人报之!君以草芥待我,我当以仇寇报之!”
圣人都这般说,我一个区区的学生,还能如何?
回头望一眼这锦绣汴州城,心中再无半点留恋,朝中诸公、官家圣人,我就看你们能得意几时,就如我当初所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等草芥待我,我当以仇寇报之!你等残害压迫百姓,就自有百姓登高一呼,倒最后未必不能推翻了这腐朽朝廷,你们等着罢。
“还磨蹭什么?再看你也回不去了,那孟州距离京师百十里的路程,你这般样走,几时得到?”薛霸喝骂道。
吕将啐他一口怒道:“腌臜狗才,赵宋朝廷,有一半毁在你们这等恶人手中,就不怕总有一日,得了报应么?”
“不愧是读书人,都受了刑还敢这么跟老爷说话,你是硬气的,可结果如何?刺配孟州,朝廷日后不得录用,也不知道是谁遭了报应,告诉你,此去孟州,你是条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若不然就叫你尝尝某家手段。”薛霸举着水火棍,面露威胁,满嘴呲牙。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手段。”吕将何等人物,朱勔都不放在眼中,岂会怕了几个胥吏?他要是怕了,也不会有今日之祸。
薛霸被吕将骂的气急,举棒要打,被董超拦下了:“此处还在京师,等走远些再动手,不要叫人看觑了,惹出麻烦。”
看眼周围左右,有人指指点点,只狠狠点点头,暗道:“书生你不要张狂,有你叫苦的时候?待到了野猪林,咱们慢慢算,看老爷怎么炮制你。”
他还在想着怎么处置吕将,方才能解去心头之恨,却不知道,后背有几条大虫,正虎视眈眈,他们的性命,也只在旦夕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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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吕将几个,西门庆仍旧在楼上,不紧不慢的吃酒,韩德看左右无人,便小声问道:“大郎可是在担心那书生?”
“这倒不是,有卞大哥他们跟着,吕将最多吃些苦头,无有性命之忧。”
“那为何眉头不展?”
“我在想,不能就这么便宜了朱勔。”
韩德面色大变,再看了周围,压低嗓子急道:“大郎万万不可去做傻事,这里是东京汴州城,不是咱们阳谷县,天子脚下,不是等闲,惹了祸端,谁都遮拦不住。”
西门庆笑道:“韩先生不必如此,我可不会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更何况还有跟着我的一般兄弟,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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