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至于什么天子脚下,若天子真是圣明,那书生可会落了那般下场?”
“大郎慎言!”韩德心中念道,西门庆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过义气,若在阳谷县都还好说,这里可是汴州城“大郎我再劝你一句,万万不可胡乱行事。”
看着韩德脸色,西门庆不禁笑了,点点头头,依着凳子,往窗外眺去,天色湛蓝,白云悠悠。
韩德还要再劝,忽然听得楼下吵嚷。
只听有人喊道:“快些走,花花太岁出门了。”
这一声惊呼过后,整条街哗然大乱,几千号人狼奔豕突到处乱窜,大姑娘小媳妇一改原先的扭捏作态闲庭信步,掩面狂奔而去如电光石火,做买卖的收起了货物,卖艺的卷着刀枪,掩面而走。
韩德看的奇,拽过酒保问道:“店家,不知是谁有这般大的威风。”
酒保道:“客观是外地来了,不知道这京师里有一害虫,仗着是太尉高俅那厮的干儿,整日里仗势欺人,胡作非为,若只是这般也就罢了,无非受他几口闲气,可这厮最好女色,又不去勾栏院里耍,只好调戏良家,只要是他看上的,强取豪夺,不知害了多少人的性命,有那性子烈了,当场就投了井,有那不成器,最后被那厮玩的厌了,也落个身死的下场。”
花花太岁高衙内?西门庆举目往下看了看,他可是水浒里的名人,若不是他看上了林冲的娘子,林冲也不会被逼上梁山,遭受那等罪过。
“这开封不管不问么?”韩德问道
“高太尉的干儿,谁人敢惹,前时有个性直的衙役见了,只说了那厮几句,便遭他一顿好打,打了还不算,仗着老爹的势力,硬是把人家里未过门的娘子给糟蹋了,可怜那衙役告上开封府,落得什么?不等他上堂听审,就消失没了踪迹,再没人见过他,只是后来有人说,在河渠里见他的尸首,哎可怜呐,官吏之间,从来都得官官相护,谁又真的去理会百姓死活,不说这高衙内,就说那……”酒保说的正尽兴,突然店中掌柜喊他,“吴小三,你瞎说什么?搅扰客人吃酒,还不干活去,再敢偷懒,不要想领月钱。”
说罢,走过来赔笑一声:“两位客观,他满嘴都是胡说,不要当真,可还要再要些酒水?”
西门庆摇摇头,展柜见了,满脸堆笑,唱个喏下楼去了。
韩德长叹一声:“黎民百姓畏之如虎,开封府尹,当真是没用的蠢材,若是包龙图在,岂容的这的奸贼招摇?”
西门庆嗤笑一声:“韩先生还未能看的清楚这世道?就算包龙图在此,也难以济事,一个东京破皮无赖,只因为蹴鞠玩的好,又攀对了高枝,就能做到太尉一职,多少疆场厮杀的名将,都不可得,你还指望什么?公报私仇,贪污军饷,媚上奸诈,老子如此,儿子当然更加混蛋,不然王教头你是知道的,何等英雄,最后结果如何?”
韩德听了连连叹气,说奸贼当道,都是佞臣小人,耽误了官家生命。
西门庆听了也不做声,心思盘算着,怎么坑朱勔一把顺带着将高俅这厮也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