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也不知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陆羽摇摇头,不再说什么,转身便走了。
看着青衣身影消失,院落里空无一人,凤易阳抿了抿唇,暗叹。
这可如何是好啊。
再说说赫连炫。
赫连世子回到屋里紧紧锁上了门,又把窗子给关了个紧,一个人坐在屏风后面的昏暗角落里,咬着唇不说话。
他已经许久不曾这般挫败懊恼了。
自己的事情不曾处理好,最后竟然落得要王爷来替他收拾的结果。而且现下看来,王爷根本就是在替他顶罪。
老妖婆说的好听是让王爷暂住在皇宫里,说到底其实就是把人给软禁了。
想起这件事情,赫连炫就气的发抖,眼里满满的都是恨意,咬着牙只怨自己还不够能耐。
把自己闷在房里想了许久,越想头越疼,最后也什么都没想出来。
于是又懊恼自责了一番,索性把自己关在屋里一整日,谁喊也不理。
主子第一次这样发脾气,整个雅兰苑的人一时都摸不清状况,混乱了好一阵子。幸好有西风寒的众位长老在,安抚了大家一番,让大家都镇定下来,只当主子出了门,都去做好分内的事情就是。
第二天一大早,赫连炫拉开房门走了出来。
经过一整夜的沉淀,心情总算是平静了下来。恢复心态的赫连世子依旧是那个光辉四溢的俊朗男子,西风寒的二当家。任由丫头战战兢兢给自己打理,和往日一样的笑,很快就让小丫头心情安定下来。
之后又好好用了份早膳,便往客房去了。
早得到消息的各位都聚在一间屋里,安心等待。见二当家和平日并无二致的表情,心里也知晓这是恢复过来了。纷纷缓了口气,开始听世子的安排。
赫连炫想起王爷说的话,知道暂时还不适宜做前几日安排的事情。便让大家一同想法子,看看有没有可能找出所谓的证据来圆谎。
但是同时却并没有落下前期的准备,只是事情做的更加隐蔽和小心,只等着揭竿而起的日子。
点子并不是没有,但是总觉得中间缺了些什么,并不够让人信服。赫连炫也知道急不得这一时,毕竟依照在宫里同他们的说法,找这些证据也不是一下子就能顺利的事情。总得计划周密,布出个天衣无缝的局来。
事情就在这样焦虑又稍嫌缓慢的情况下一点一点进行着。
赫连炫前后拿了两次小事件进宫汇报,一个是侍从背着包袱落脚的客栈,能够证明侍从确实是去拿了玉佩的。一个是城里的酒客,喝多了酒恰巧留在客栈,起夜的时候瞧见了偷偷摸摸从窗子那儿爬进侍从房里的黑衣人。只是怕惊扰生事,一直不敢说。
这期间,赫连炫在逸景天也遇见过项菲仪一次,却因为实在着急,只来得及匆匆打声招呼,便擦肩而过。
事情都在逐渐往好的方向发展,证据也偏向了赫连王爷的话大概属实。
赫连炫总算是缓和了脸上紧绷着的表情,却更加日夜不分的布局要为赫连王爷开脱罪名。
然而,千般算计,终究是晚了一步。
消息传来的时候,赫连炫正和西风寒的诸位长老同桌用膳。信鸽飞到了凤先生肩头,他摘下了纸笺,只看了一眼,面色发白。
“怎么了?”赫连炫奇怪,心里面隐隐有了无法言语的恐慌。
凤先生抿了抿嘴唇,条件反射的捏起手里的纸笺,就想收起来。
赫连炫眯起眼睛,指了指那刚拿到手里的东西。声音里是满满的不容置疑:“给我看看。”
凤先生有些犹豫。见众人都露出了担忧的表情,赫连炫脸上逐渐露出不耐来。“凤先生莫不是没听清楚?可要本世子再说一遍?”
凤先生手一抖,没拿住虚捏着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于是旁边坐着的右词蹲了下去把纸笺给捡了起来,一脸奇怪的看了看凤先生,便递过去了那张卷成团的小纸。
不知为何整只手掌都在发颤,赫连炫默默打开纸笺,入眼只有七个字:意外,赫连王爷已逝。
一瞬间天崩地裂,纸笺又一次掉落在地。
“这是怎么了?”坐在对面的甄夫人一脸着急,起身就往赫连炫身边走去。
紧挨着赫连炫而坐的陆羽弯下腰把纸笺捡起,打开去看,微微一愣,表情也跟着有些僵硬。
恰巧走过来的甄夫人抬眼恰巧瞥了一眼纸上的字,兀自顿了脚步,满脸不可置信:“这是……这是……”。眼睛紧紧盯在纸片上,简直不能移开去。
右词第一个抵挡不住好奇,伸长脑袋去看那漂亮的小楷字,只瞧了一眼,惊呼出声:“天,赫连王爷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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