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成珏还是那一副老样子,衣着朴素嘴角总挂着笑,连丫鬟上茶来,都会接过来略一点头,连成璧瞧着他,也硬生生扯出来一个笑,瞧见连成珏略有些惊讶的表情,心中不由得暗暗的冷笑,“兄长此番进京
倒是快得很,我们夫妻一路上游山玩水,也才到不过几日罢了,让兄长见笑了。”
“我是奉了太太的命出京,若是知道能赶上你们,我就快马加鞭了,进了京才晓得你们才不过到了几日罢了。”实情是他是与连成璧同一天进得京,只不过一个是上午,一个是下午罢了。
“太太?”连成璧挑了挑眉,“太太有何事让你上京啊?”
连成珏瞧着连成璧笑了笑,“说起来此事也与你有些瓜葛。”
“我?”
“太太的干女儿,江县令家的琳琅姑娘,你可还记得?”
“依稀记得是有这么个人。”他岂止是记得,江琳琅在连家二门堵他的事,他一清二楚,若没有许樱派人去接他,他怕是会当面骂江琳琅没羞没臊。
“她对你可不是依稀记得而是……”连成珏的脸上带出来了几分暖昧,“倾慕已极。”
“那又如何?”
“此事还是应该把弟妹请来一起相商为好……”
“此事又与她有何干系?”
“你还是把她请来得好。”
“此事兄长若觉得不便张口,自可以不说,请樱丫头来与不来都一样,我们夫妻素无什么隐瞒。”
“既是都一样,还是要请她来。”
就在两人缠夹不清的时候,躲在后堂听着的许樱咳了一声,“兄长您远道而来,可要用饭?”她一边说一坐后面走了出来,一副闲话家常的样子。
连成珏瞧见她便笑了,“都是自家人,一菜一饭足矣,弟妹您不用张罗。”
“这京里是我们夫妻两个顶门立户过日子,怎能兄长来了不招待饭食,传到山东去岂不要人人说我们夫妻那些个不懂礼的?”“既是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连成珏知道这个弟妹并不好惹,听许樱这么说也只有生受了,难怪连成璧婚后竟然长进了,居然知道要去拜访舅家,听说三家都是宾主尽欢,翰林院的人也说连成璧虽
说持才傲物,倒也不是不可交的,他这才匆匆而来,上一把猛药。
许樱在下首落了坐,轻弹了一下衣襟上不存在的灰,“刚才听兄长说到了江姑娘?是哪一位江姑娘?”
“弟妹嫁过来的时日尚短,怪道不知情,这江姑娘本是远山县令之女,因与太太投缘被收为了义女,与连家常来常往,与我们兄弟也有过几面之缘……”
“既是太太的义女,兄长又提起她做甚呢?”“说起来话长,这位江姑娘是个痴心人,素来对十弟有些个痴想,本来你们已然成婚,江家姑娘身为官家女儿自是不能与人为妾,我以为此事就算揭过,谁知那一日太太将我找了去,说江姑娘自外祖家逃了
出来,一心想要往京里来追你们,若是不依宁愿一头碰死……”
许樱的脸立时就沉了下来,“虽说小辈不该说长辈的不是,可太太此事做得不对,江姑娘既有了糊涂的心思,太太就应该先好言劝说着,再找她家里人把她带回去,找兄长过去又所谓何事?”
连成珏一笑,“不瞒弟妹说,我也是如此想的,谁料太太言道让我送江姑娘上京,见一见十弟,让十弟当面回绝了她,也好让她死心,好好回家嫁人。”
许樱忽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太太真是好糊涂!她一个未嫁女子怎好千里迢迢来见有妇之夫?她若是回去了,又怎好嫁人?”
“太太言道江姑娘是个倔性的,若是送回家,怕要偷偷寻了短见,她也是……”
“寻短见便寻短见,这般不明事理不守妇道的女子,寻了短见倒也干净。”连成璧一拍桌子道。
“十弟……我已经把她带来了,你且看在太太的面子上……”
“太太?”连成璧冷笑,“你让太太自己来与我分说吧!”他对着连成珏拱拱手,“兄长好走不送!”
连成璧这次的雷厉风行倒让许樱颇快意,心里面却隐隐觉得不对,连成珏比连成璧肚子里的蛔虫还要了解连成璧三分,怎会这般上了门,又这般轻易的就走了?
“蝶尾,你追上去看看。”连成璧显然也跟许樱一样的心思。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蝶尾跑了进来,“老爷,太太,九爷走了之后,留下了两个异常清俊的小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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