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一次你被鱼钩上的鱼,拉进了水里。”
“说起来,白安很会钓鱼,也是她教会我怎么钓鱼的。”顾枭寒像是好笑,又像是疑惑般的轻轻拧了一下眉头,疑声问道:“按说,他是告诉的红桃A,来这里的人,也应该是红桃A,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里?岂不是正好说明,你就是红桃A?”
“假如这一次我不在这里,你成功地带走了白安他们,你对大主教的说辞应该是,墨鹰忠诚为主,带你找到的白安,是吧?这才是你要押着墨鹰来此的原因。”
“你会在这里,把所有的人都处理干净,不留活口。”
“你对人心的把握,简直像一门精巧的艺术,令人惊叹。”
顾枭寒从未遇到过像教父这样的对手,他几乎,精准地掌握着每一个人的心理,那样微妙的情绪,他却能像最高明的绣娘搂清万千条线一般地,心似明镜,一一把控。
“高手!”教父合掌而击,为顾枭寒喝彩,“漂亮!”
墨鹰在一边,眼神黯淡下去。很久以前,他让银雀接近红桃A,为白安打探红桃A的真身,银雀对这件事一直很反感,甚至憎恨,但迫于自己的淫威,银雀不得不这么做,所以银雀一直与当初那个来给
送白海案所谓真相的人保留着联系方式。
但他不明白的是,是顾枭寒让他这么做的,还是他自己决定这么做的。
这里有很多的区别。
于是他看向银雀,银雀靠在一边的墙上站都站不直,感受到墨鹰的眼光,苦笑道:“对不起,我真的很想离开SEVEN,所以我同意了顾先生的计划。”
“我没有告诉你白安在这里。”墨鹰说。银雀吸了下鼻子,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你还不明白吗,青鸦也想离开啊,青鸦是最恨教父的人啊,他怎么可能真的帮你瞒着顾枭寒,他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计划,就算这么做,引来教父或者红桃A,极有可能搭进去白的性命,他也不会放弃的啊!就算是死再多人,他也想逃出这里你还不懂吗!墨鹰,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真的能保持
中立,真的能继续忍受暗网,忍受SEVEN啊!我们真的很想活得像个人,而不是一个怪物,一只蛆虫,永远见不得光,我们也想活在太阳底下啊!”
他一边嘶喊一边流泪,这赌上性命的一局,他们把全部身家包括明天,都押在了顾枭寒身上。
成,则活。
败,则死。
这般疯狂地下赌,源自于他们疯狂地想要离开暗网,离开教父。
而这是墨鹰永远不会明白的渴望。
他总是以为,只要足够顺从,足够听话,足够卖力,就能在SEVEN过得很好,毕竟他们早已经习惯了死亡和鲜血,不应该再反感,再排斥。
但对光明的渴望,对沐浴在阳光下的向往,才是人的本性啊。
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