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丁点不透露半句。
比如宴上的“叶弧烈”会调戏女眷,比如她与叶卡青出了外使别苑之后,门口那些守卫故意给叶弧烈制造的逃跑的可乘之机。
她原也想过一个可能——整件事是他看在断章与叶卡青的面上故意给叶弧烈的机会,而下令追杀他不过为了安抚朝臣的悠悠众口。
直到叶弧烈被神秘人劫走的消息传来,她便知道,她想错了。
可是,她想不出他这样安排的缘由。
杀他,放他,杀他,放他。
这样不辞辛劳,反反复复。
“主子,蔡总管求见。”
耳边突然传来紫娥的低语,龚璃心口微动,抬眸,却见蔡康已躬身立在眼前。
好个“求见”。
龚璃扯唇苦笑,若真是“求”,此时他当是立在院外,甚至她的宫门口。
两个丫头却直接将人领了进来。
“宸妃娘娘。”蔡康径直在她面前跪了下来:“救救日升殿里的奴才吧。”
这又是哪门子的苦肉计?
不过无妨,她自知自己才是理亏的那个,于是给台阶便下,让丫头端了小厨房里刚熬出来的莲子羹,随蔡康身后而去。
“皇上,宸妃娘娘求见。”
蔡康在殿外低声细禀,下刻那人的低喝已冷声传来:“朕说了谁也不见。”
殿外的奴才闻得这一声,纷纷吓得缩了脖子,低垂了头。
龚璃面不改色,只直直盯着那紧闭的房门,提了声气:“蔡总管,你这是传的哪门子的话,本宫今日明明是来拜见李公公的,上次跟他学煮茶学到一半,今日煮了这莲子羹,正好再向他请教。”
这话一出,殿中宫奴便愈发吓得颤了双腿,一个个都恨不得将头缩进脖子里去。
“蔡康,狗奴才,你胆子当真越发大了,正巧御膳房里缺人手,朕看你最合适。”
屋内又一次传来那人的冷喝,蔡康抱着拂尘的手心冒汗,忙转身向龚璃求饶:“宸妃娘娘,您大发慈悲,快被为难奴才了。”
龚璃撇撇嘴,来都来了,怎么着也不能白跑一遭。
于是提步上前,径直朝那扇紧掩的房门而去,门口的侍卫犹犹豫豫,不知该拦不该拦,急得直冒冷汗。
龚璃不理,直接推了房门便踏了进去。
房门合上。
蔡康狠狠松了口气,院外的奴才面面相觑一番,默不作声,侧耳细听。
“你来做什么,出去。”
“皇上可想好了,臣妾这一出去,日后当真不会再来了。”
“朕不稀罕。”
“皇上不稀罕臣妾,臣妾可稀罕皇上呢,数日不见,皇上都瘦了,臣妾心疼。”
“朕看你过得比谁都自在。”
“哪有?臣妾和皇上一样,明明想对方想得要命,就是拉不下面子。”
“你以为朕是你?”
“是是是,是臣妾死皮赖脸贴着皇上,咱们喝汤好不好?”
“放肆。”
哗啦!
“啊!”
原本好好的,后面这几声却突如其来,吓得门外众人心惊胆颤,便听得皇帝又急又怒的低喝道:“蔡康,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