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像孟竹的,原来竟真是她写的!
孟竹点了点头。
“阿竹,我早知你在医术上有潜力,能拜白翁为师,是你的造化,如今你的医术定然在我之上了。”林青壑的眼里只有高兴,无半分嫉妒,她笑着道:“以后,我们定要多多探讨,精益求精。”
“嗯,好啊。”孟竹发现林青壑是一个让人很舒服的女子,第一眼看到她,便觉得喜欢。
“娘亲,抱抱……”小殊儿似懂非懂地听孟竹和林青壑说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朝孟竹伸出了小手求抱。
“这么大人了,还让娘亲抱,羞不羞?”林青壑在小殊儿脸上捏了一把,笑问道。
小殊儿撅了撅嘴,“就要娘亲抱!”
孟竹弯腰将小殊儿抱起来,笑道:“还好娘亲现在还能抱得动你。”
沈令安怔怔地看着孟竹温柔的模样,可惜她的温柔,似乎只是给小殊儿的。
这天晚上,林青壑也睡在了孟竹的房间,小殊儿睡在两人中间,滚来滚去,一刻也不得闲,一直到滚累了,才趴在孟竹的怀里睡了过去。
屋里的烛火还亮着,林青壑侧躺着,看着孟竹和小殊儿的模样,眼中微湿,她轻声问道:“小殊儿很粘你吧?”
“是啊。”孟竹点了点头。
“这两年你不在,他时不时地便会闹着要找娘亲,我们都告诉他,娘亲出了远门,但总有一天会回来看他。”林青壑轻声道,“阿竹,没有娘的孩子,人生总归是不完整的,如今你活着回来,我是真为小殊儿高兴。”
孟竹被林青壑说得差点要落下泪来,她抚摸着小殊儿的脸,道:“我知道。”
“阿竹,你如今没了记忆,那你和沈相……”林青壑欲言又止,今日他看他们俩的相处,像是陌生人一般生疏,看得人实在难受。
“青壑,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和沈令安,从前是怎么样的?”孟竹看向林青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你若是知道你们二人是如何开始的,只怕会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林青壑眨了眨眼,眼中有狡黠的笑意。
孟竹听了,不由更好奇了,“为什么?”
林青壑朝孟竹凑近了些,小声地说了一句话,便惹得孟竹红着脸惊叫出声:“什么?!我,我强,强了他?怎,怎么可能?!”
林青壑抿唇直笑,“这可是你从前亲口跟我说的,说实话,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沈相强迫了你呢!”
孟竹的脸比煮熟了的虾还要红,怎么办,她后悔问林青壑了?
“还想听后面的吗?”林青壑眨了眨眼,笑问。
孟竹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后来你怀上了小殊儿,可你以为他不爱你,便让我帮你离开了京城,去了陵州。”林青壑的思绪回到过去,慢慢道。
“我以为?”
“是啊,只是你以为。”林青壑笑了一声,“结果咱们的沈相大人不仅千里迢迢追去了陵州,还请皇上为你们赐了婚。”
“是、是吗?”孟竹的脑海里浮现沈令安的身影,有些难以想象林青壑口中的故事是属于他和她的。
“那当然,后来你早产,产后一度血崩、命在旦夕,他更是寸步不离地守着你,听说你生产前,他还当着稳婆和下人的面,亲口跟你说‘我爱你’呢!”林青壑戏谑地瞧了眼孟竹,见她的脸色果然越发红了。
“从那会儿开始,你们两个便开始如胶似漆啦,你有时来我的医馆,他都要来接你回府,你们二人常常在我面前亲亲我我,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呢!”
“好了,青壑,你别说了。”孟竹羞窘地阻止林青壑。
林青壑只是笑,她笑了一会儿,表情恢复了认真,轻声道:“阿竹,在我们以为你已经遭难的这些日子里,沈相过得最苦,你的死,几乎把他给击垮了,要不是小殊儿,只怕他已随你而去了……”
孟竹一怔,心脏像是被刀绞过一般,突然疼了一霎。
“我知道你现在不记得他了,可是就算你不记得了,也抹杀不了你们曾相爱的事实……小殊儿的存在便是最好的证明。所以阿竹,不要把他当陌生人,这世上没人比他更爱你了。”
林青壑的话像是一颗石子,投进了孟竹的心湖,掀起了一片浪花,她不由回想了下自己这两日对沈令安的态度,好像似乎确实是太过冷淡了……
可为什么她见到小殊儿和林青壑,心中都有亲近之意,可面对他时,却一点都没有呢?
若他们曾经是一对恩爱夫妻,她的内心为何会毫无波动?
孟竹想不明白,索性便不去想了,只是默默地告诉自己,既然青壑都为沈令安说话了,那么从明日开始,稍稍改变下自己对他的态度吧。
孟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这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在一个寺院里仓惶奔逃,闯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里传来一个女子的抽泣声,她定睛一看,便发现一个女子正不着寸缕地伏在一个蒙着眼的男子身上,而此刻,她正捂住那男子的嘴,很无耻地说了一声:“公子别叫……”
待孟竹看清楚那女子和男子的面容时,登时吓得醒了过来。
她面红耳赤地喘了口气,整个人都有些僵硬,竟,竟真是她强迫了沈令安?
为什么旁的都没有想起来,偏偏想起了这段?
她不想想起这种事啊!
孟竹有些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