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么也不可能做着这种打着为民除害的旗帜,结果却不停的向强权低头的人。
“所以现在荣王父子在哪?”官筱琬站了起来,气鼓鼓的问道。
林头头有点儿纠结,并不想将手中的信息将给官筱琬看。
怕她一腔热血去查案,最后不仅将他们给连累了,还害的国师大人要卷入这种俗世的争斗之中。
想了想,林头头最后还是决定劝一劝这新来的捕快,让她别这么的不通情理。
可范彦靖却提前一步打阻止了他,“无碍,出了什么事,自有我来担着。”
若是位上那人想要耍他皇帝的威严,那这么多年自己帮其维系的龙气,便可尽数散去了。
林头头目眺深深的看了范彦靖一眼,这才开口道:“江南。他们已与今日上午便乘船去了江南,说是要在那边过完中秋才会回来。”
他们没敢去荣王府问,只是随便打听了一下,便能知道这大张旗鼓的出行。
“畏罪潜逃吗?”官筱琬下意识的回了句,随即又讥讽的冷哼了声,“像他们这样的才不可能畏罪潜逃呢,肯定是早就做好了要去江南的准备,不愿意拖着对刘寡妇一家的肖想,这才在昨夜动的手。”
范彦靖握着她的小手,静静的听着她的分析,也不多做干预。
自己的小狐狸这样就很好了。
活了万年,却能保持着赤子之心,别说是妖很难做到,连人都不可能办到。
“我们立刻去江南,把他们给截下来,然后收押。怎么让他们以命偿命晚点再说,最起码不能让他们畅快的过上中秋。更何况像他们父子这么丧心病狂,谁知道他们在江南的时候,会不会犯下同样的案件,让更多的人受害。”
官筱琬说着,重重的拍了下桌子,然后站起来,便看向了林头头,想要让他分配人手。
可是林头头能说这些,已经是他做的最大胆的事了,接下来的他是断然不敢做的。
哪怕有国师大人的保证人,他也不敢,更加不能。
他不是只有孤身一人,他还有一家妻儿老小。
自己死没关系,但总不能为了一腔孤胆,把无辜的妻儿也给害死。
林头头的唇抖动了几下,怎么也没办法将心里所想给说出来。
官筱琬没有细想,只当他是贪生怕死。
“既然头头不想搅合其中,那今日的事,你们便当做是派给我来查,想要考验考验我,哪知道我不知轻重,自己就查到了荣王那,并且没有跟你们交待一声,便急急的追到了江南。”
她直接连说辞都给这些京都府的捕快想好了,把他们全都从这件事情中给摘了出来。
所有人都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张虽然有些秀气,甚至身形瘦弱且矮小的少年,他们突然觉得他比所有人都要高大。
心头的热血连着翻滚了几下,最后他们还是没有谁敢跳出来响应。
林头头含着泪看向官筱琬和范彦靖,最后直接跪了下来,重重的朝他们两个磕了个头。
连着那些捕快也同样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