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筱琬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两步。
刚想要张嘴,说其实他们无需如此。
可范彦靖却从背后,虚抱住了她,“这是你应该受的。”
自己的夫人不为强权,以一己之力去承担日后所有的责罚,又岂受不住这些贪生怕死之人的跪拜。
官筱琬嘴角抽抽了下,羞的小脸臊红。
若自己现在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她肯定是不敢这样去查的。
毕竟自己死了是小,把自家醋坛子给害了,那怎么可以。
但她是修行了近万年的狐狸,大不了最后事情闹到一发不可收拾,她就挠死荣王父子,然后叼着自家醋坛子回焰山。
每日竹林听鸟,溪边垂钓,也是好不自在。
范彦靖牵着官筱琬出了京都府,先回了他们府上准备行装。
“你为何要将那些捕快给摘出来?难道你就对他们没有半点的怨恨吗?”他一边替官筱琬收拾着衣物,一边好略感好奇的问道。
“为什么要有怨恨?”官筱琬歪着脑袋,有些不解,“他们不是孤身一人活在这世间,也没办法在强权下保命,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他们也得为家里人考虑。我若是他们的话,肯定会做同样的选择。”
范彦靖收拾行囊的手微顿了下,最后点了点头。
他倒是没有自己的小妻子看的通透,果然凭着这么低的脚根,当年却能修到九尾,悟性却是极高的。
若是没有自己,只怕她同样能被天道所承认,平安渡过雷劫。
可到底是为了自己,才白白废了三千多年的道行。
其实与其说是雷劫可怕,不如说自己是她的情劫吧。
范彦靖心里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又被那股莫名的热意给冲散了。
正是因为他的夫人如此之好,自己才更不愿意放手。
情劫那又如何,渡不过,大不了他们两个一同消散在这天地间便了。
可惜官筱琬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并未查觉到范彦靖情绪的波动。
“其实我的选择应该还是会和他们有所差别。”官筱琬突然囔囔的开口道,将范彦靖的思绪给扯了回来。
他将官筱琬的行囊收拾好后,这才淡淡的看向了她,“有何区别?”
“君主不仁,势必官逼民反。京都城内虽然看似一遍花团锦簇,但不代表外面不会有人想反。我可以找到一个真正是先百姓忧而忧的义士,将这些罪证交给他,让他逼迫皇帝处死荣王父子。”
“若是这个方法会造成太多的人牺牲,那我还可以花钱请两个杀手,直接把荣王父子给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反正横竖他们总要为他们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不是吗?”
官筱琬想了想,将自己心中的盘算都说了出来。
范彦靖不管朝堂之事,乍听她如此说,觉得未尝不可。
若是他是朝中命官的话,应该会手握着证据,去别的地方就职,等待时机清君侧,顺便谋权篡位。
但权力对于他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
与其他时间那些事情上,他宁可多陪着自己的小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