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从说话的镇定程度来看,八成是后者。
“姑娘,何必如此,我又没说要对你们如何,只是想确认身份,免得胡乱起干戈……”
“少废话,别动。”
北宫凝逐渐开始后撤。
两人一匹马,所不同的是,女人在后,男人在前,全无甜蜜。
东州兵的箭手弓拉如满月,弦上的尖刃精确地对准了北宫凝的眉心,却在那被俘主将暗暗抬手示意后又松了下来。
“姑娘,小心你的蛇戟。”
北宫凝的蛇戟已经划破了那人的脖颈表皮,但那人依然微笑着,语气轻快,毫无怨恨之意。
待北宫凝退回本队,大家立即涌了上来。
周仓裴元绍等人还在警惕地盯着对面敌军,以刀护身。
“你们不用紧张,没我的命令,他们不会发动攻击的。”
北宫凝下了马,才开始百思不得其解地打量这个人。
这人还是冲着北宫凝微笑着,要不是尹天香开口,他的眼睛还在北宫凝身上。
“如果我没猜错,将军便是刘焉的表亲,吴懿吧?”
“不才正是在下。”
众人哗然。
“呦!这可是一块大肥肉啊!”
吴懿并不是蜀地人,因其父亲与刘焉交好,刘焉入主益州时携全家跟随,后其又妹妹嫁给了刘焉的儿子。
可以说是半个当家人。
“诸位到此有何贵干……”
吴懿没等说完,便被秦倪举刀抵住喉咙。
“你最好明确一下自己的身份。”
“秦倪。”
北宫凝示意秦倪退后。
于菱纱冲王锤递了个眼神儿,王锤麻利地从马上取下绳子,把吴懿困得结结实实。
“壮士,请松一点,我不会跑的。”
大家窃笑。
“一会儿让你的人后撤,我们要通过此处。”
“好……不过进汉中的主路现在被张鲁堵死,不然我们早就打进去了。”
“你说什么?路被堵死了?”
“是的,张鲁料敌不过我之部曲,于是破坏了蜀路,我们正在在想办法开凿路线,修复栈道进军。”
北宫凝皱着眉头一笑:“呵,你倒是知无不言嘛……”
大家没想到这吴懿高居中郎将,竟然一点架子不带。
“远来即是客,我本来也没拿各位当敌人。”
“可是你刚刚喊话时可没这态度哦,那么高亢强劲地质问我们,而且现在还总盯着我北宫姐姐看……”
尹天香这句一出口,吴懿可没有方才自然了。
北宫凝依旧不解风情地蛇戟一抬。
“你这厮看我做什么?……你一大男人脸怎么那么红?”
“哎,姑娘,我劝你们真的不要再继续前行,我本就力劝主公莫要劳师动众征讨张鲁,假使你们真的是张鲁的亲信我也不会为难各位……”
北宫凝在马上抬腿就是一脚。
“好家伙,你在跟谁谈条件呢?谁是张鲁的亲信了?有人规定不和你们为伍就一定要是张鲁的亲信吗,你以为天下就你们两股势力?”
“哦,若是这样那更好了,非是在下谈条件,而是把首下一道关卡的是一名新上任的从事,这人谁的账也不买,你们就是拿我要挟也没有用。”
火龙祖一笑:“我看将军说笑了吧,谁不知道你吴子远在西蜀只手遮天一人之下,还有不给你面子的?”
“呵呵,道长真是过誉了,事实上在下位高权轻,远没有外界传扬的那么厉害。”
“听闻刘焉帐下最勇猛嚣张的便是西川四狼——泠苞,严颜,邓贤,刘璝,不知是哪一个不给你面子?”
“都不是,若要是四狼的话,我倒不担心,以这位姑娘的武艺,足可一战。”
吴懿说着,又满怀钦佩地看了北宫凝两眼。
北宫凝还迟钝地不解,这人说话的语气方式怎么像和自己同一阵线一样,这样的自来熟一时间还真是接受不了。
“西川还有这等猛人,贫道怎么没听过?”
“乱世英才济济,层出不穷,此地虽不比中原华北,却也能孕育豪杰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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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节胆烈西川将,弓刀马步少年强。
偏地雄韬未得展,勒兵雁桥誓不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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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语:其实要说三国演义里,村野腐儒,隐者方士不少,真正预知未来比较准的,还真是李意,最具个性的,也可说是李意:他没有南华老仙那种形而上学的缥缈,没有左慈的高调与嚣张,没有于吉的悲催,更没有崔州平那种自命不凡针砭时弊的废话——我就是默默地作画,而不和你们废话,但老子算得就是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