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司马龙苴,尔等若退兵,本统领饶你不死!”合传胡害的声音忽从楚军侧翼传出。
侧翼楚舟掉头,杀奔而去,已至声音处,却又不见其踪影。
司马龙苴知有越人舍舟,不会众人挤于一舟,当潜于水中!
“当心水下!”
越人小舟如鬼魅般游于四周,楚军稍见其轮廓,便消失不见。
舟下稍有动静,楚军正欲下水为战,徘徊的小舟去而复返,连弩齐射以阻楚军。
咚咚——
沉闷的锤遭之声由水下传来,楚军终于弄清越人的打算。
为防大舟破损,不顾伤亡,持剑入水纠缠。
大舟前进虽快,扭身却极难,战争节奏已尽数被越人带动,楚军本来列好的阵型大乱。每一个人皆不知晓此刻江面的舟阵如何。
水上之人翘首已望,担忧战友受伏,紧随而去,仅留下半数一人守于舟上。
成片的落水声从司马龙苴四方响起,此刻亦不知该拦,还是该任由他们下去,只得站于舟头左顾右盼。
“合传...胡害!”
水中楚军拔剑而游,适应冰凉春水的瞬间,便觉力气缓缓消散,脖颈间红色的血液混着江水流出,彻底沉入江下。
后有防备之楚军,三五成群背靠而立,忽见水中远处,越人手持弩箭,朝他们嗤笑挥手...
凿船之声更烈,赤红之血从江中生起,渐渐染红大舟边缘。
大舟底终于被砸出破洞,却不见江水倒灌,舟上楚军仍安稳站立。
船底有二层!
越人并未气馁,持斧继续劈砍。第二层却木却如铜铁般,始终无法砍动。
“唉,小计有余,大计不足。”司马龙苴面朝江面笑道,“此为黑心木,旧楚从南地所得,以造船只。此行出战之舟,皆是黑心木旧船外重加他木。刀剑不可劈砍。”
合传胡害也猜到是此越地之物,不由扶额叹息,率众将探头出江,大口喘息。
水中行动比路上行动更废力气。此刻已是越人疲,而楚军修整完毕,正欲再战。
“该死!倘若楚越将士等同,司马龙苴未必可胜我!”合传胡害猛砸水面。
“统领!司马龙苴似已发觉我等。”越人将士惊呼道。
本是不动的大舟,从刚刚便划破水面驶来,动作虽慢,却趁越人开凿船底之时,将整片水域包裹起来。
“合传统领可觉乏力?招数尽展,却徒劳无功的滋味如何?”
司马龙苴声音渐进,合传胡害率将士凭余力再次入水,却发觉远处已被成列的楚兵包围。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统领,为之奈何?!”越人早已通体冰寒,颤抖问道。
“莫慌,我军四散,司马龙苴未必知晓本统领已为包围。”
合传胡害安抚道,命将士已越人之语高喊。
楚人不明所以,乱箭射来,众人没入水面逃避。包围外之人心知其意,故意弄出声响,吸引楚人注意。凭借仅有的弩箭攻击。
楚人转头而追,司马龙苴轻笑并未理会,继续朝包围中驶来。
“此计当以隐匿身形为上,绝不会妄动。此刻生事,想必为了救被围之人。”司马龙苴抱剑笑道,“无妨,楚军甚众,可一一杀之!合传统领所带连弩可是已用尽?速速来降!”
残阳尽数入地,天地之间只留下一抹残韵,不久后便要归于黑暗。
“再待...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