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幻幽送完牛奶回到公寓…心情已经平复下来。怪不得当年,
她那位便宜祖母是如此的笃定,她可以决定顾幻璃的婚事。所以,天宫莲才会称顾幻璃为“紫之上”。
白幻幽一边烤着面包,一边恍惚地回忆着在〖日〗本的日子,还有她那位便宜祖母说过的每一句话。
昏昏沉沉的去上课,下课时,发现的星又在学校门口等着。白幻幽懒得问太多,上车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南星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她第一个想法就是看了眼自己的指纹,然后想到她残留在杯子上唾液也可以让人去验DNA。
啊啊,原来,除了灵魂以外,还是有一些东西不会改变的。何况,当年她在善见城中,帮助上行天做了多少实验。那里,不可能没有留下她的数据。
“白小姐,到了。”
白幻幽惊醒,原来是在车上睡着了。她走下车,直到冷风吹痛了脸颊,才清醒地知道,从她推开欧阳聿修那扇门时,就意味着她已经渐渐回到顾幻璃的生活。
就算她否认,又该以何种名义否认?
失忆?
这种事情,可信么?
白幻幽站在琉璃阁下,任冷风吹拂着自己,阴冷的感觉打在额头,化作了阵阵刺痛。而她此刻需要这有形的痛楚,为了忽视更剧烈的,无边无际无形的痛。
她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南星立刻封住白幻幽的退路。白幻幽身形一晃,又退了一步,还是被南星拦住。白幻幽转身看着他,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退,同样,她不想再前进。
没有炫目的灯光,没有狂乱的暧昧的妖冶的气息,白幻璃通过走廊站在那扇门前她想只要里面站着的人不是哥哥,其他人到底是谁都无所谓。
门从里面被人打开白幻幽看着零,然后视线越过她的肩膀,看着站在窗口背对着她的男人。
“白小姐你的设计稿,我很满意。”夜转过身,脸上有了一丝淡淡的笑意,那笑意竟让白幻幽产生了些许畏惧。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按照合约我可以知道照片中剩下那三个人到底是谁,还有拍照的人,又是谁?泠涟到底是什么身份?他的姓氏又是什么?”
看着零将酒端上来,夜很主动地为彼此倒了酒,然后笑着举杯朝向白幻幽。夜不知道自己的笑算不算勉强,没有什么是让他高兴的,却也不觉得笑出来有多为难。很多时候,笑,对他而言不过是机械化扯动嘴角的动作罢了。
“问题很多。”
“的确。”
夜看着她,并不急于告之〖答〗案。他善于等待也习惯将疑问藏在心底,他只是想看着对方,静待下文。
“真相并不是总能战胜一切。你认为这句话正确么?”
这个问题,无关痛痒,甚至显得有些多余,却必须回答。
“有时候必须知道真相,否则,就是死亡。”
“生存和真相,如果二选一你会放弃哪一个?”
第二个问题,并没有多复杂。如果连生存都放弃真相又算是什么?白幻幽耸耸肩,故作羞涩的笑笑,用着她一贯应付这种话题的方法。
“你想哭么?”
第三个问题在短暂的停顿之后突兀的响起,措手不及也好,莫名其妙也罢,夜只是看着白幻幽来不及掩饰好那些错愕,什么也说不出来。
“很惊讶么?只是觉得你的眼睛想要流泪。”
算是敏锐还是胡乱猜测,白幻幽没有太多把握。太久了,她根本连自己的心里到底想些什么都懒得去体味,悲伤也好,绝望也好,在这个男人面前,根本都毫无意义。
她一直感到痛苦,那痛苦早已不光是在心底。她不能对任何人说,也没有人能理解,她也不求有人能够真正明白。如果真想问她为什么,那就先告诉她,甄儿到底是谁的人?为什么那个笨笨的小助理会做出那种事情?
那一夜,顾幻璃做出的反应,除了震惊、痛苦、脆弱,还有竭尽全力生存下去,她不知道还有谁能够依靠。她需要一个〖答〗案,一个合理的理由,否则,她无法接受。
“你在想什么?”夜似乎好奇于白幻幽诧异无措过后,麻木的近乎毫无表情的脸,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我要不要拿一个本子记录接下来你要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虽然死里逃生,可是,幕后黑手还是达到了他的目的。
那种比四周悬浮着汽油味以及滚烫的温度,那种窒住灵魂的恐惧,那种肌肤被灼烧并且最终留下的印记,纵然隐灭,终究还是在生命里留下了再也抹杀不了的痕迹。
不管到底是谁,他真得做到了,让那种恐惧永远留在她心里。伴着痛,享受着永恒的怀疑和忧虑……
信任谁?利用谁?屈从谁?惩罚谁?
这是在她做复健时,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不停思考的问题。处在弱势,她唯一拥有的,就是这副皮囊。而夜所代表的黑暗国度,再一次将大门像她打开,只要他开口,就不会再有任何退路。
“如果设计稿没有问题,我想,一周的时间足够打版和车位。只是,夜先生选好展示它们的模特了么?“称认为呢?”
白幻幽看了眼零和南星,然后毫无疑问地一摊手“下周四,我会将衣服带过来。”
“可以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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