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岐晟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但若是刘通真里通外国,那也同样轻饶不得!
刘通此时自然要叫冤,
“陛下老臣冤枉啊!”
细封圭跳着脚的骂道,
“你冤枉个屁!还敢称冤枉……陛下!本王有证据,有刘通与西夏贵族来往的书信!”
此言一出百官相顾立时变了脸,这骂归骂,打归打,若是有了实证……这事儿可就大发了!
刘通一听顾不得头疼胯也疼,跳起来吼道,
“胡说!老夫行事向来谨慎,决不会有书信落到你们手里!”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立时死一般的沉寂,百官却是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成了木雕泥塑,细封圭父子得意洋洋瞧着刘通,刘通呆在那处,脸上青肿一片瞧不出甚么脸色,只一个佝偻的身子微微的发着抖,燕岐晟眼瞧着刘通嘴角一勾,蒲国公燕韫淓上前一步高声道,
“陛下,此事事关朝中重臣,又牵涉西夏国君,还请陛下下旨彻查,孰是孰非,孰真孰假,还需要弄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才是!”
燕守敬目光森冷在刘通的脸上扫过,又扫过燕韫淓父子,与那细封氏父子,良久才点头道,
“准奏!”
……
燕岐晟回到了蒲国公府上,燕韫淓瞧着比自己更加高壮的儿子,早已笑得忘记说甚么好了,燕岐晟坐在书房之中任自家老子笑着看了半晌,终时被看得后背发毛,放了手中茶盏抱怨道,
“爹,您还要看多久,说不说正事儿了!”
燕韫淓仍是笑,开口问他道,
“长青这一回倒是料敌于先,刘通那老儿怕是要栽了!”
虽说比计划了快了几分但胜在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只要后头接着发力,刘通老儿这一回便是在劫难逃!
燕岐晟却是笑着摆手道,
“说起来惭愧,这一回不是儿子早有预料,乃是长真的功劳!”
当下将那细封延与四丫的事儿一讲,又说了如何因此牵出来周亦舟,又有周亦舟如何买通了自己下头人,暗中配合刘通刺杀那西夏王父子,好让刘通扣了罪名在自己头上,
“哼!那刘通老儿拿话激我,便是欺我年少气盛,只要敢反抗便是有理也变做无理……再有周亦舟密信送入临安,必告我一个勾结外敌忤逆谋反之罪!”
燕韫淓闻言冷笑连连,想起前头刘通入大内之事,怒哼道,
“此事只怕幕后支使者便是燕守敬!”
燕岐晟应道,
“爹爹不必着恼,燕守敬不过就是个纸老虎,根本无甚可怕,反倒那辽人如今越发势大,倒让儿子忌惮,还有北面冷寒之地,有赤真族越发壮大,这些才是心腹大敌,如今不拉燕守敬下马,只因外有强敌,朝中不宜动荡罢了!”
燕韫淓点头道,
“吾儿所见甚是,自然是要以大局为重,若是因着内斗毁了这燕氏的江山,爹爹百年之后如何有脸去见列祖列宗!”
顿了顿道,
“先将刘通老儿收拾了,再将他的余党铲除,朝中肃清之后,看他燕守敬还能寻到甚么人可用!”
父子俩在书房之中商议一番正事,又召了燕大等诸管事进来拜见世子,众人见了燕岐晟都是十分欢喜,当晚又设了家宴,众人欢聚一堂,自然是将燕家二郎也请了过来。
燕岐晟离开时燕岐瑜还小,记事后这也是头一回见着自家这位大哥,这厢好奇的瞧着眼前高大威武的男子,
“大哥?”
燕岐晟上下打量他,见模样生得倒与玉姨娘相似,小模样很是俊秀,不过再俊秀也比不上自家儿子那张可称妖孽的脸,算起来燕二郎比自家侄儿大不了多少,燕岐晟瞧着他只觉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当下哈哈笑着伸手捏他的脸,
“小子,你在家里读甚么书?”
他在军中呆惯了,在家里对付丑奴便是这般毛手毛脚,两父子闹惯了自然不觉,只燕家二郎是被玉姨娘宠惯了,又燕韫淓是谦谦君子,亲近时至多抱一抱,少有这般上来便动手的,燕二郎只觉脸上一紧,脸皮子上一疼,立时眼泪花儿便包在了眼眶里,哇哇大叫道,
“好疼!”
燕岐晟见状他却是哈哈大笑,更加恶劣的再捏了捏他,对燕韫淓道,
“这小子怎得这般不禁玩儿?”
燕韫淓见小儿子哇哇大哭却是半分不为所动,对大儿子道,
“他在府里娇惯着呢!”
燕岐晟闻言很是无趣的放开燕二郎的脸,摇头皱眉,
“生得细皮嫩肉的哪儿像个小子,分明就是个娘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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