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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田蜜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
敢情她做了好事,还做出错误来了是吧?人人都像曾向隅这样,那天底下谁还敢做好事了?她好心送曾向隅去酒店,没想到非但没能讨得好,反而落下一身骚?曾向隅这品行,将来不当老板不做正经生意了,去当个碰瓷儿的也不错啊。
被曾向隅这么一说,田蜜倒是慢慢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只是因为年代久远,她又不像曾向隅那样,认为那一天是个值得纪念的一天,加上她每天事情又多,所以就没有放在心上。
那天她原本是在外面跑步的,偶然间看到曾向隅整个人连路都走不稳,身边又没有其他人,就担心他,想跟上去看看。但是想到曾向隅对自己的厌恶,田蜜没敢走太近,而是一直跟在他身后。直到后来看到曾向隅的确没有其他人在身边,他走到一半又吐了一身,田蜜才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把他送到了临近的酒店。他身上的衣服是田蜜给他脱掉的,因为浑身上下都是呕吐物,她总不能让曾向隅就那样躺床上吧?还真没想到,这一脱,就脱出问题来了。
“你究竟是怎么觉得,我乘人之危,趁着你醉酒,把你......那啥了呢?”她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曾向隅这样看她,笑的是,曾向隅因为这样一件事情,居然也不来找她求证,一个人郁闷了那么久。
“你本来就是啊。”看到田蜜那努力憋笑的模样,曾向隅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你敢说你不觊觎我?你不觊觎我你当年追了我那么久?正常人看见我那个样子,都会想揩点儿油吧?”
“你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啊。”田蜜将背后的靠枕往他身上一扔,“我做个好事还做出问题来了是吧?早知道不救你了,让你冻死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曾向隅梗着脖子跟田蜜辩解,“你说你把我送到酒店你就把我送酒店吧,脱我衣服干什么?你还说你不是个女流氓,你分明就是。不知道暗地里怎么肖想我呢。”
“要脸好吗?你吐成那个样子,我总不可能让你就那样躺床上吧?你还有理了。自己一身臭,把我也弄得臭气熏天,你现在还怪我是吧?”
“那你脱衣服就脱衣服,你把我脱得光溜溜地干什么?大冬天的你用得着把我脱成那个样子吗?早上我醒来一看,我身上什么都没有,很难让人不想歪啊。”
“乱说。”田蜜拿了靠枕打曾向隅,“什么把你脱得光溜溜的,你自己满脑子都是屎,别拉我下水好吗?我不是还给你留了条内裤吗,你眼瞎啊?还有,什么叫‘大冬天用得着那么脱吗’,你说说你大冬天一共就穿几件?搞得好像我很想脱你衣服一样。”
曾向隅出入都是空调,大冬天从来只要风度不要温度,一件大衣一件衬衣一条单裤足以,他那会儿吐得浑身上下都是,田蜜不给他脱还不行。
曾向隅想了一下他平常的穿衣风格,被田蜜那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呆了半晌才将靠枕轻轻扔到田蜜身边,“那也是满脑子黄色思想,是你平常太猥琐了。况且,我被你看光也是事实,这你为自己开脱不掉吧?”
终于找到一个能够正儿八经反驳田蜜的理由了,曾向隅心里笑得都要烂了。哪知田蜜站起身来,拿起刚才他放到她身边的那个抱枕打他,边打边说,“明明是你自己太猥琐,你还怪别人?什么把你看光了?上大学那会儿你不是成天光着个膀子,一个大裤衩就完事儿了啊?真要这样说,你早被人看光了,又不是我一个,要找,你最应该找你同寝室的。”
田蜜这一顿反驳,让曾向隅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什么理由来表明你是田蜜给了他错误信息,而不是他自己脑子想太多。他拉开田蜜的手,坐在位置上,郁闷地想了一会儿,才问她,“你是不是很想笑啊?”他现在耷耸着眼睛,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哀怨”两个字,让原本就在强自忍笑的田蜜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没有想到啊,有一天会出现这种乌龙。看田蜜都快笑趴在地上了,原本心情抑郁的曾向隅也忍不住,微微弯了弯唇角。但很快,他就忍住了,伸出手来戳了戳田蜜的手臂,“喂,你够了啊,我还伤心着呢,再笑就不厚道了啊。”
田蜜笑得满脸泪水地从手臂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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