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太子殿下之命在此护卫粮仓,尔有何事就跟本将说好了。”
王宽虽是“鸣镝”中人,然则,早在河西的时候,他便已在王府卫队中挂了个号,如今的官衔更是已升至了郎将之高位,只不过其一向少在明面上行走,穿得如此正式还真是头一次,但却无碍其朝着对方发发官威,这不,一番官腔十足的话说将下来,还真煞有其事的。
“原来是王将军,久仰了,末将接到举报,有废太子余孽当街杀人,末将率部追击,现怀疑贼众已逃进了仓库之中,还请王将军行个方便,且容末将率部入内搜捕一番,以免生误会!”
一经坐实了王宽的身份,刘明府心中的紧张不免更深了几分,奈何此番他乃是奉了密令而来的,压根儿就没了退路,也就只能是硬着头皮出言解释道。
“误会?好一个误会!刘将军要搜也成,但凡有圣旨,又或是太子殿下令谕,本将倒是可以通融一二。”
王宽在“鸣镝”呆了多年,甚样的阴谋诡计不曾见识过,又怎会不知面前这位主儿就是来搅事的,哪会对其有甚客气可言,这便大手一伸,冷笑着回答道。
“王将军,缉拿钦犯乃是公务,还请将军切莫自误!”
一听王宽如此说法,刘明府登时便恼羞成怒地涨红了脸,恨声嘶吼了起来。
“放肆,本将军奉太子殿下令谕卫戍粮仓,擅闯者,杀无赦!”
王宽本就是个狠人,又怎可能会被区区一守备营校尉几句虚言吓倒,脸一板,端出上级的派头,毫不客气地训斥道。
“你……”刘明府被王宽这句狠话噎得难受至极,结巴了一下之后,脸色一厉,咬了咬牙道:“末将职责在身,王将军既是故意要为难,末将也只有得罪了,来啊,给本将军冲进去!”
“诺!”
将令一下,一众守备营官兵不管乐意不乐意,都只能是高声应了诺,各提刀兵,蜂拥上前,准备强行冲进库区。
“大胆!来人,拦住他们!”
一见守备营官兵要强冲,王宽的脸立马便黑了下来,断喝了一声之后,随即便见两百名东宫侍卫从库区中冲了出来,飞快地排开了阵型,拦住了守备营官兵的去路。
“王将军,包庇钦犯乃是死罪,尔休要自误!”
眼瞅着一众东宫侍卫从库区里冲了出来,刘明府不但不惊,反倒暗自窃喜不已,只因他所领受的任务便是调出把守粮仓的东宫侍卫,至于其余事情,自有他人会去做,当然了,窃喜归窃喜,刘明府却是不敢带到脸上来,反倒是故意绷紧了脸,气咻咻地喝问着,作出一派要与王宽理论到底之架势。
“过线者,死!”
事已至此,王宽又怎会不知晓今夜的大乱已是彻底拉开了帷幕,哪还有心情去跟刘明府瞎扯淡,这便黑着脸,反手抽出腰间的横刀,往身前的地面上重重一划,杀气十足地下了死命令!
“诺!”
一众东宫侍卫们早已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这一听王宽下了令,自是各自高声应诺不迭,刀枪并举间,杀气腾空而起,直上九霄云外。
“王将军,你这是乱令,末将定要参你一本,你等着!”
别看守备营的人马比东宫要多出了百余,可论及战斗力,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就算再给刘明府两胆子,他也不敢跟东宫的人马放对,当然了,他原本的任务就不在此,自是更不可能真的去跟东宫侍卫们玩命厮杀,不过么,呼喝上几声废话,以拖住东宫人等却还是要的。
“出击!”
库区正门处,东宫侍卫们与东都守备营的官兵对峙在了一起,虽不曾动手,可彼此谩骂指责之声却是喧闹得翻了天,自是无人发现库区西侧数十步外的一栋宅子外不知何时已冒出了一群黑衣蒙面人,为首的是一名身材魁梧至极的壮汉,但见其立身暗处,侧耳倾听了一下动静,并未发现有甚不对劲之处,自是不再迟疑,一挥手,从喉咙里发出了声低沉的轻喝,旋即便见十数名黑衣人猫腰抢到了高墙之下,麻利地甩出飞爪,几声轻响之后,飞爪已是顺利地搭在了墙头上。
“上,快上!”
一见飞爪已搭好,为首的壮硕汉子眼中精光顿时狂闪不已,毫不犹豫地打了个向上的手势,立马便见十数名手持身背弓弩的黑衣蒙面人如灵猫般地攀援上了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