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突然打断了二人。
“抱歉,两位妹妹,这曲子开头我没怎么听明白,可否劳烦两位妹妹再重新弹奏一遍。”
既然他没事使唤着她玩,那么就别怪她折磨下他的相好的。
她尤其加重了妹妹两个字,听的肖寒险些一口茶水喷出来。
这小丫头,竟是如此记仇?
其实看容貌,或许会觉得玉妆和翠妆比她大,但这二人真实年纪不过才十四岁,只是看起来比她成熟,自是没有她的清冽纯粹罢了。
此刻肖寒眼中,玉妆和翠妆自是没法子跟长亭比。连比较的空间都不可能有!
双生子互相看了一眼,礼貌的点点头,遂重新演奏。
只是,曲子才将进了开头,长亭再次挥手喊停,“这开头总觉得有问题似的,是我太过执着,还是曲子本身的问题呢?”
长亭歪着头,若有所思的想着。
玉妆和翠妆面面相觑,带着尴尬和忧虑。
如果过不了这一关,她们就甭想进入书院学习了。
“我觉得,是这样的,你们的手法技艺呢,自是挑不出毛病来,可你们选错曲子了,这曲子,如果按照现在这个节奏的话,听的人累心不说,弹奏的久了,你们不觉得这曲子高低承接都很奇怪吗?只怕是会影响你们将来的技艺进展!难道你们愿意停步不前吗?不想有所长进吗?”
长亭一番话,说的二人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看向长亭,由疑惑到恍惚,再到回味钦佩,不过就是她一番话的功夫。
她做到了……
肖寒一口热茶含在口中,真想问问她,这一番谬论她是怎么有胆子在自己面前说出口的。
红妆和翠妆互相看了一眼,继而满眼期待的看向长亭,都在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其实,你们也不必着急,这弹琴吹笛好比做人,当清心寡欲当屏息静气,抛却一切杂念,一心向善,戒骄戒躁,最好是连情爱也都戒了,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一月两月,你们就会于平淡之中体会到这曲子的绝妙之处了。”
“是……是吗?那……多谢姐姐了。”
“是啊,听姐姐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没想到姐姐小小年纪竟是如此高的造诣,真是令我们佩服不已。
“怪不得姐姐能成为阁主的关门弟子,且是唯一的女弟子。姐姐的过人之处令妹妹们佩服不已。”
“我们姐妹回去之后,定当谨记姐姐话语,多加改正,希望下次再在姐姐面前演奏时,能得到姐姐的夸赞。”
双生子你一言我一语,快要把长亭捧上天了。
长亭明白,她们是极为懂得察言观色的聪明少女,见肖寒不说话,便当她说的都是对的,自是不敢反驳半句。肖寒的沉默看在她们眼中便是承认。
果真,他这墨阁阁主的名号到哪儿都好过千军万马。
见此,长亭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其实,你们想练习这个曲子,还有一个最好的法子!”
长亭此话一出,玉妆和翠妆立刻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
肖寒则是没忍住,终于笑出声来,虽是清浅若无的一声,可对于一贯以严肃威冷示人的他来说,这一笑,何其珍贵醉人。
因着他此刻绷不住的一笑,长亭面容也莫名恍惚了一下,旋即,倔强的扭过头去不看他。
“法子嘛,很简单,就是将这曲子从后往前的弹奏,每一个节奏都是倒着弹奏,所谓倒背如流,便是这个道理。一旦这首曲子你们都能倒着弹奏了,那么你们离成功也就不远了。”
“姐姐说的极是!”
“有劳姐姐细心指点!”
双生子此刻对长亭那是发自内心的佩服啊,能想出这么一个倒背如流的点子来,果真是阁主身边的高人!
玉妆和翠妆此刻起身向肖寒告辞,走之前还不忘低声询问肖寒,衣服首饰什么的是否留在这里,需不需要拿回去再修改一下。长亭反正也听不懂,由着肖寒与她们随意的聊着,她就当肖寒一直都在放屁。
谁知,肖寒说着竟是起身,要与她们一同去内室,见自己一个人被晾在了前厅,长亭看向肖寒离去的背影,那般挺拔寒冽,又透着说不出的神秘优雅,不知怎的,她视线落在他背影上许久不曾离开,一直看着他在内室不知在吩咐双生子姐妹花什么,声音很小,她根本听不清任何内容,原本之前还伶牙俐齿的她,这一刻忽然觉得,自己刚才那般表现,是不是有些无聊?有些刻意?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