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小程惜生日会 上

    笑容，很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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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的时候，程远有点分不清，昨天晚上喝醉的到底的是韩愈，还是他自己？窗户大开，整个卧室都飘起一股水果的香味，他走到窗边，就看到韩愈在花园里吩咐佣人的摆放各色的水果蔬菜汁，她围了一条淡色围巾，迎风漂浮着，偶尔掠过她的唇。

    花园里摆了十几个长桌，全都是印着happy birthday的卡通桌布，最先摆好的是果汁。韩愈走到最近的桌边，选了一杯黑莓汁，低头喝了一口，似乎觉得味道不错，就笑着对站在身边的大厨说了些什么。

    他就这么赤膊站在窗边，双手撑在窗沿上，果然不出所料，韩愈也抬头看向了这边，隔了大树的虬枝，程远看到她喝了一大口黑莓汁，然后意外的，抬头给了他一个微笑。“刺啦”一声，程远拉上了窗帘，卧室又陷入了黑暗。他背靠着窗沿，黑暗中的侧脸没有丝毫变化，站了一会儿，他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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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窗边的人终于不见了，韩愈低下头，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忽略掉全身的疼痛，她早上起来的时候，被一身的伤痕吓坏了，而且她应该是在陪小韩师傅说话的，后来……这很反常，这几年程远要是想折腾她，都应该是直接把她扔进黑屋里。唯一令她高兴的是，昨晚虽然很难受，她却真的想起了和程宏第一次见面时，㊣(2)到底说了些什么。

    【请问，西瓜多少钱一斤？】程宏当时就是这么问的，爸爸回答说八毛钱。他就大呼好贵好贵，于是韩愈就生气的说【西瓜八毛钱一斤，已经很便宜了……】

    “大夫人，这边布置的差不多了。”福伯笑着说。

    “嗯，就等小寿星放学，生日party就可以正式开始了。”韩愈低头又喝了一口黑莓汁，保持住脸上的笑容，等晚会结束，她一定要好好休息，浑身都快散架了，再忍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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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程惜从学校的厕所里走出来，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才发现一个小女孩就站在门口，他吓了一跳，说：“你，你，知不知道这是男生厕所？”

    小女孩看着他，哽咽的说：“我妈妈说，你家很有钱，我不能参加你的生日会了，呐，这是我送给你的小蛋糕，是刚才我做的。”

    “……”小程惜洗洗手，忽然想起来，这个小女孩叫林至佑，是隔壁班的隔壁班的隔壁班，没办法，谁叫他是学校里的小王子？他接了蛋糕，打开闻了闻，说：“哇，好香啊，和我妈妈烤得一样。”

    “你不是没有妈妈？”林至佑听同学说，小王子是单亲家庭，非常可怜。

    “谁说我没有妈妈？谁说的？我是没有……没有爸爸。”程惜吃了一口蛋糕，“我妈妈今晚还给我准备晚会呢。”

    “嗯？那常常来接你的叔叔，不是你爸爸吗？”林至佑有一次看到了那个帅大叔，还以为是小王子的爸爸。

    “哦，他是我二叔。”程惜撇嘴走回了教室，今天很多人都要到他家去，他高兴的站在讲台上说：“今晚，我妈妈做了很多好吃的，你们一定都要来哦！”

    讲台下一片附和，小女孩们更是唧唧喳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