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也抹了抹眼泪,忙招呼那车夫道:“你送姑娘回去,一路好生伺候。”
慧安笑道:“总管快去忙吧。”
说着便上了马车,谁知她刚坐下,车帘一掀却跳上来一人,高大的身躯登时令车厢中光线一黯。
慧安不由眯眼,瞧清来人却是一惊,“啊”地惊叫一声,登时便跳起身来,大叫道。
“怎么是你,你别过来啊!”
来人赫然便是关元鹤,慧安昨日用那银子打了他,这会子一见他便觉此人是来报仇的,一跳之下倒是忘了这竟是在车中,登时头顶撞上车顶,发出碰的一声闷响来,直疼的慧安鼻子一酸,眼睛就氤氲了起来。
“笨蛋!”
车帘被放下,封闭的车厢中响起关元鹤微沉带笑的声音,接着他的大手掌便落在了慧安的头顶,触摸上了她温热的头皮。
关元鹤的手掌便那么毫无征兆地落在了慧安头上,触摸到她丝滑无比的乌发,他手下轻动揉了两下。
慧安只觉随着他那抚摸奇异地她头顶方才还闷疼不已的伤竟是瞬间不痛了,只是那疼痛下去,却蹿上一股酥麻之感,却不知是头皮还是心口,总之这种酥痒却比方才的闷痛更叫人难受不安。
慧安被他的举动惊得一下子愣住,只能呆愕愕地盯着关元鹤,一双明媚的杏眼瞪得老大,水灵灵清润润,犹如一滩湖水,而她那微微张开的小嘴更是红嘟嘟的若雨后海棠。
只那张脸本就未曾长开,虽已现女子妩媚,搭上这惊诧的神情却有些懵懂无知了,倒似一只被大灰狼盯住的小松鼠,无助而微惶。
关元鹤是在出手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但他是个未经感情的大丈夫,说白了就是一粗人,没那么多心思去猜度自己和她人的心思,他行事喜欢单刀直入、想做便做,奉行果断干脆。
如今自己碰都碰了,再去探究心中作何想却是没有必要的,而且他自己也弄不明白,只觉着凭心行事就好,反正早晚会整明白的。
他从来都不是个会亏待自己,克制自己的人,这般想着,虽觉此举不妥,但他却非但没有收回那手,反倒很是嚣张地在慧安那光滑的乌发间细细摩挲了几下。
见慧安瞪大了眼睛瞧着自己,那样子实在可怜,不由心中大乐,手下一个用力揉弄了几下,登时慧安那一头光洁的乌发便被他弄的毛绒绒,犹如鸟窝。
见慧安兀自愣着,那样子真是又呆又傻,他便忍不住扬唇一笑,道。
“在看什么?”
慧安这会子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至于在看什么,眼前就只这一尊活佛她除了看他还能看何?
如此瞧他,那肤质可真是好,细腻而平滑,面部棱角分明,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深幽的瞳眸,坚毅的下巴,红润的嘴唇,洁白而光亮的牙齿……
等等,牙齿?慧安一愣,这才发觉关元鹤竟是在笑!
她后知后觉的有了此发现,只觉那小心肝砰砰乱跳,接下来应该作何反应,他方才又问了什么她是完全不记得了……
她只能怔怔地瞧着关元鹤,不停感叹早就知道此人生了一副好皮囊,没想到笑起来竟会好看成这般。
唇角微微上挑,露出漂亮整齐的牙齿,那笑犹如深湖雾散露出一池碧波,宛若白雪冰封一道暖阳金光,笑中尤见冷肃之气,但却又荡漾出难得一见的柔和。
慧安只觉眼前人恍若妖孽,正散发着勾魂夺魄的魅力,心漏跳了数拍,哪里还能注意到头发早被某人揉成了一捧鸟窝。
“哎呦。”
慧安是被关元鹤的一记爆栗给打醒的,待她揉着发痛的眉心惊呼着醒过神来,关元鹤已在马车一侧坐下。
想到方才这人又骂自己笨蛋,慧安不由嘟了嘟嘴,只觉这人三次能有两次都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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