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亮了,我看到了光明下的你和我,和在黑暗中一样悱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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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水哗哗的,热气腾起来,两人的脸都模糊了,韩愈跪在一块毛巾上,专心的给坐在浴缸里的程远搓背,程远闭着眼睛,耳边只听到无力的花洒,以及不断流泻的水声。疲惫感渐渐消失,他这几年慢慢开始了解到,男人娶妻的缘由所在。也许,就是为了某些这样的时刻,男人在外面累了一整天,回家之后妻子给你松松筋骨。
“用力点。”程远仰起头,大力呼吸着湿润的空气,还有从手的左侧飘过来的幽微体香。
“哦。”韩愈觉得程远坐着的样子,有点昏昏欲睡,他可能真的是太累了,手上微一使力,却发现红了好大一块,侧头观察了程远一会儿,他没什么反应。
“海上最近很不平静,程氏的两个货轮都莫名其妙失踪了。”程远站起来,从浴缸走出来,拧开花洒,开始淋干净身上的泡沫。
“是海盗?还是,事先没有划定好路线,也许,它们就停在一些小港口啊?”韩愈的视线被拘禁在花洒下的男子身上,他全身上下都是那么年轻而富有张力,绷紧的肌肉既不凸出也不含蓄。他有时候会说起公司的事情,为了不让气氛变得尴尬,韩愈只好搭腔。
程远摇摇头,在花洒下睁开眼睛,说:“你不要忘了,除了我,程氏还有很多……能力出众的人。㊣(2)”眼神带着鄙夷,嘴角的笑意染上了残忍,韩愈知道,这次做小动作的人,恐怕没好果子吃。
关掉花洒,程远打开了浴室的大灯,一瞬间变亮的光线让韩愈有点不适应,她眯着眼睛站起来,听见程远吩咐道:“拿毛巾过来,帮我擦干。”
四肢伸展开,程远看着镜子里给自己擦拭身体的韩愈,温顺无害,像是你说一句她就会去做的小狗,看她上上下下的擦好了。毛巾接触到他的颈部时,程远捏住了她的手,纤纤素手,柔若无骨。
“程远?”韩愈全身僵硬起来,她内心恳求着,千万不要在这里,这是她和程宏的新房。
程远上前一步,她就后退了一步,低下头的满是倔强。又像是被逼到墙角的困兽,在做无用的遮拦。程远放下她的手,双手顺着肩膀来到胯骨的地方,然后忽然将她转了过去,从后面缓缓的抱住她,他忽视了她轻微的颤抖,盯着镜子里的韩愈,一寸一寸的在她睡衣里的躯体里徘徊。
浴室的温度渐渐降下来,程远将下颚抵在她的颈窝,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看了一眼镜子与自己紧紧贴合的女人,说:“也许有时候你是对的,我是很变态。”
声音低沉的像是来自地狱,他陡然放开了她,韩愈差点瘫倒在地上,但她还是转过身去拿了浴巾给他,这不是程远的房间,当然不可能有他的衣服。
强装镇定的跟在他身后,她知道今晚不会有事。程远趴在床上,说:“坐上来,给我按摩按摩。”
房间内只开了一盏台灯,韩愈脱掉拖鞋,分开双腿,坐在了程远的身上,开始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手上的捶打力道刚好,程远很快就睡着了。